主人

 没关系,我只是重复着这三个字,懒得分辨其中究竟有几分我的真情。

    “江雪寒——”她念出我的全名,正视我。

    仅需x1入这气氛中的一颗因子,我便知道她即将要说什么,甚至不必目睹她那双雏鸟寻母亲似的闪耀的眸子。

    几个月之前在她心里埋下的种子,一直以来都在默默向下生根;而今天,初芽就要在我这唯一一个园丁眼前向上破土而出了。x腔里起了一阵风,托起我的心脏,旋转着,飘摇着,无法着地。这阵风来的位面,与其说是我的成就感,不如说是得逞感。

    “——和我在一起吧,求你……”

    小声但坚定地,终于说出这句话,她像背着巨额债务的人在当铺里祭出自己最后一件,最重要,也是最值钱的什物。充满介于绝望与孤注一掷之间情绪的棕sE眼睛在路灯hsE的光芒中闪烁,像一对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恒星放出的最后光线。

    多么纯粹的,香甜的绝望。来自软弱的心灵在巨大外界伤害中的瞬间屈服,来自将我当作唯一的依靠生杀大权的全面托付,来自明知我是一个渣滓但仍将赤诚的Ai双手奉上的愚忠。假如我想击垮她,由内而外彻底杀Si她,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只要我说出轻飘飘的一声拒绝,就可以亲眼见证她的灵魂在我面前燃烧殆尽,变成无法复生的灰烬。

    可若杀Si了她,一切又有什么意思。

    我享受掌控她,玩弄她,凌nVe她,不正是因为她给了我想要的反应?母猎豹会活捉羚羊幼崽,带给自己的孩子把玩,看它一遍又一遍在生还的希望中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以为可以逃出生天疯一样地奔跑,如此正好当作猎豹幼崽捕猎学习过程中的活靶子。一遍遍被抓回来,一遍遍往外逃,再一遍遍被抓回来,自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