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了声。她的笑声清脆动听,但在这个场合显得尤为空洞。她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连烟蒂都掉到地上,笑得满眼泪花,章明先走过来拿出纸巾。罗安娅边仰着脸任章明先为她擦拭眼泪,边攥住章明先的手臂:“老章,我就说秦珩的眼光差,你怎么总不赞同我?” 章明先:“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好了,好了。”罗安娅拨开他的手,转过脸来,“再陪我聊点别的。别着急,过会儿我会让你带走那小孩。” 时间在慢慢流逝,我发现罗安娅变得很容易走神,有时我回答她一遍,她会听不清楚、需要我再重复一次,或者我一言不发,她却像得到了回应一样,接着便跳到下一个话题,注意力极其涣散,眼神飘忽,像一台不太好用的AI机器人。 差不多五分钟后,她才意识到什么似的说:“你走吧,我困了。” 章明先走过来,手指扣着手腕上的表盘:“安娅,八点了。” 罗安娅的眼睛这才慢慢浮现高光,讷讷道:“……原来到时间了。怪不得。” 她从章明先手里接过几颗颜色不一的药丸,就着水吞下。不过一分钟,她就撑着额昏昏欲睡。我察觉到,这场谈话可以到此结束了。 “所以,”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急不忙地整理衣装,“该我问了。为什么带走秦定岚?” 罗安娅靠在椅背上,半阖眼眸,似乎再过一秒就会睡着,喃喃地说,“没什么,只是我们都想他了……不过他长得太像白渊棠了,真可惜。” 我从章明先手中接过孩子,倏然啼笑皆非。莫名其妙的绑架,莫名其妙的会面,莫名其妙的谈话,莫名其妙的女人。浪费时间且毫无营养,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