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我的缪斯
回家之后,苗青山真的像模像样地钻进琴房练起了长笛,吹的都还是苏联歌曲,从《喀秋莎》《山楂树》到《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苗子文在门外听得一脸陶醉,突然就被抓了进去。 “说起来,”苗青山拿长笛挑起苗子文的下巴,脑海里闪过一些灵感,“我们还没在这个房间里做过。” 角落里的唱片机开始放出美妙优雅的古典乐,与逐渐响起的激烈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长笛和钢琴被苗青山开发出了其他的用途,最后都沾上了某些粘稠的液体。 成结时,苗青山在意乱情迷的苗子文耳边,嗓音低沉地用他最近在学的俄语说了一句,“Моямуза。”“我的缪斯” 88 从北京途径乌兰巴托开往莫斯科的K3/4列车,是往返中俄的主要途径,每周三发车。在北京稍作停顿后,苗青山和苗子文踏上了这趟需要经过六天五夜,跨越7000多公里的国际列车。 墨绿色的铁皮火车将鱼龙混杂的乘客装入肚中,会在这样的形势下前往动荡的莫斯科的人,大多都怀揣着一颗野心勃勃的心,就如同改革开放后南下淘金,如今则是穿过西伯利亚大平原,去四分五裂的“巨无霸”身体上分一块肥rou。 苗青山穿了件白衬衫,头发打理得整齐妥帖,手里拎着长笛包,任谁都不会怀疑他真的是交响乐团里的长笛手。苗子文也穿上许久未穿过的西服,还在后颈贴好了抑制贴,为了遮挡密密麻麻的牙印。苗青山问他如果被盘问起是干什么的要怎么说,苗子文哪会啥乐器啊,他只想做那个每次演出结束后上台给他哥献花的人。“那就,三角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