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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伯禽打趣,坐着让老板摆弄头发。 “我瞧着有些真官人还不如您风流倜傥。”老板说,“您看这样如何。” “哥哥,好看得很。”我在一旁赞道,“当真比官人还俊逸。” “来,您看这条靛蓝色绣荷发带如何?”老板转去后架,拿出一条带子递给我。 我接过发带,“好得很,就要它。” “我替您束发。”老板眼见生意成了,语气里掩不住的愉悦。 将发半束半披,伯禽站在我的对面,捏住下巴笑道:“岑夫,这身窄袖圆领袍被你穿出一身武官之味,真怕一会有人见了你掷果盈车,把你新衣裳弄脏了,再跑来老板店里又买一身。” 老板连连应和,要多少衣裳这儿都有,“两位今日要去西子楼,不如就穿着这身去?旧衣服我替两位包好送回家?” “我觉着挺好,岑夫你觉着如何?”伯禽说。 “也好。” 我们一边互相打趣调侃对方,一边付了钱,去玉江南取我的玉珏。 店主替我编了个盘长结串住玉珏,玉珏佩在腰间正好。 穿上新衣裳,走在街上神清气爽,明天就能见到丘生,问清他个中缘由,以后他若待在杭州,我们也许时不时能见上一面。因此,我心中的那片茫茫雾逐渐散开,露出潜藏的一抹欣喜。 我们出门时拿上了王云娘上次送糕点的篮子,准备还了篮子就去西湖边的西子楼。 可好巧不巧,我与伯禽路过花楼时,看见被老鸨扫地出门的张兴。 我让伯禽拿着篮子先去找王云娘,一会儿我去张家茶楼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