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
寻常的一张照片。 小彻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又倾身附在我耳边,声音很低:“mama,你今天好漂亮。” 我拂开他的手,正视前方,没有理会他。 他只是一愣,又自然的收回手。他向前走了几步,转身面向人群,说了些客套话,在场的人也都附和着。 我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模样,有些失神。 不怪我,他实在太像他父亲了。十多年前的婚礼上也是这样,他穿着一袭黑色西装,领口上别着一朵花,游离在来往宾客间,身姿卓越,气质超群。别人敬他酒,他也一口饮下,对方说了几句祝福的词,他便搂着我的腰笑得格外开怀。 “mama,你发什么呆呢?”小彻站在我身前半弯着腰,伸手在我眼前晃晃。 我回过神,后退几步在椅子上坐下,半晌才抬头看向四周,“他们都走了?” 他在我身前蹲下来,两只手包裹住我的,仰起头,目光紧紧锁住我的,“mama,现在能爱我了吗?” 我对上他那双虔诚的、稚拙的双眼,我有些力不从心,我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父子俩都是如此,浓烈的偏执欲一丝一缕的浸染到我身体的每个角落,筑成一道无法破开的城墙。 我没说话,他眼睛越来越红,直至泪水从眼眶里渗出,接连掉在我手上。 他也不低头,就这么看着我,拿眼泪当武器,一次又一次的敲击我仅剩的怜悯。 我冷着脸,动作粗鲁的拿手指抹去他脸上的眼泪,命令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