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鲜血顺着指缝淌进酒杯。

    透明的水晶杯很快被血液覆盖底部,一点一点往上攀升。

    丝塔茜瞪大眼睛看着他,嘴唇抿得死紧,却不想妥协。

    很快,霍诩便将满杯的红酒,优雅地挪到丝塔茜面前:这一杯,谢您生育之恩。

    丝塔茜看着那血红的液体,眼里露出了些许惊恐。

    霍诩嘴唇失去了血色,还无所谓地问:那天他流的血有比这多吗?

    中国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很抱歉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偿还。霍诩拿过另一只高脚杯,母亲,第二杯,祝您健康长寿。

    丝塔茜抓住了皮沙发,歇斯底里:你有病?

    霍诩:没有,但我知道您若是再伤害楚芫或者他的家人,您会被送进养老院。

    第三杯,母亲您想要什么样的祝福?

    滚!滚!我让你滚!丝塔茜被眼前三杯晃荡的红酒刺痛眼膜,她这辈子不会再品尝任何红色的酒液。

    霍诩口渴无力,已到了人体极限,但还是坚持说完:如果您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我来。别人家的妈比你更疼儿子。

    他站起来,头晕目眩地晃了晃,踉跄地扶住沙发,把失血到冰冷的手臂勉强按住伤口,缓缓向外走去。

    坚持到门口,霍诩眼前一黑。

    电光石火之间,助理惊恐地扶住了满手是血的老板,医护一起涌上来,抬上救护车,立即给他输血。

    助理掰开昏迷老板的左手,才发现他手心里握着手机,没有信号,停留在信息界面。

    可以想象左手几乎要把屏幕握碎了,才能忍着剧痛条理清晰地和丝塔茜决裂。

    大雪压青松,楚芫抱着画和材料往回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