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站不起,跪不下。
动作很滑稽,可这像朋友聊天般的话出现在宁栖嘴里,让阿迟怔住一瞬,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 有借有还,有来有往,跟一个不论地位、不论尊卑的奴隶。 这样的动作笨拙而单纯,仿佛周遭的铁笼不存在一样,让阿迟深深地望向他的眼睛,望着里面那抹纯净的亮光,久久说不出话来。 少年的心性啊。 姜家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里,他是在替他无声地悲哀。 为什么那些人喜欢把生动的灵魂,硬生生折磨得分崩离析?这个问题阿迟始终想不明白。 奴隶们也不需要明白。 每晚临近九点的时候,都会有人来给宁栖清洗润滑,然后牵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把奄奄一息的他像垃圾一样扔回来。 阿迟不知道他具体去了哪里,为什么去那么久,只是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的伤都不一样,而相同的是,一次比一次重,愈发不加收敛。 他问过来送营养剂的家仆才知道,宁栖有一天昏倒在地上一直抽搐,满身白浊差点死了,但规矩不能坏,他依然要在承欢的隔天早上被拴在大厅角落,被所有家仆扇一遍耳光,因为晚上叫得太大声,吵到别人睡觉了。 阿迟才意识到,这栋楼里除了时先生和他以外,好像没有人没碰过宁栖。 在突破他下限的方面,他们好像兴趣愈发浓烈。 再回到这间小屋子的时候,宁栖的脸都是肿的,下体甚至有刀伤,被冰冷的水蛰得泛白不堪。 他身上多了个烙印,是生殖腔形状的yin纹,赤裸裸地烙在平坦的小腹上,仿佛他生来就只是个接纳男人的容器。 “058,我回来了。”他虚弱地说,甚至口齿不清,拖着残破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