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至极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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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早就没了知觉。 靠着铁笼壁,几条掺了牛筋的麻绳将肖阮的身体牢固地缚在铁栏杆上,大腿小腿折叠在一起,被绑在一起,几乎像与铁笼长在了一起,无论车子如何移动,哪怕车仰马翻,他都永远只能跪坐在铁条上,双腿渐渐由疼痛到麻木,再到毫无知觉。 一个两头带有细铁链的棍状物横着从贝齿间勒入,两端的细链拉紧,在脑后用一把特制的铜制小锁锁上,细铁链拉得很紧,在他脸上勒出两道深深的印痕。 从初发那夜开始,他就日日被喂一碗苦笑,又甜又腥,喝了以后,一整天都提不起半点力气,只能像没了骨头般软在车里。 囚车被黑布遮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亮。 肖阮不分昼夜地坐在车里,一路都昏昏沉沉,偶尔醒来时,只有雪粒打在蓬布上的“簌簌”响声伴着凌乱的蹄音响斥在耳边,这一刻他头晕脑胀地想,索荧八成是想绑废了他的手脚呢,那人爱憎分明心肠冷硬,断饶不过自己! 黑暗中,他眨了眨眼,想起某夜索荧吻着他后背说,“允倾,允倾……给我,我不想等了。” 肖阮扭头轻笑,最终,索荧也没要了他,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摄政王竟真的憋着火等他说到他生辰那天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他。 索荧生辰那天,他用一柄匕首插进了他胸膛。 他趴在对方流血不止的伤口上,笑问,这生辰礼你可喜欢? 肖阮舔了舔干裂的唇,心想,他会让自己怎么死呢,枭首示众?五马分尸?还是别的什么新奇的又能让他解气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