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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伤口停止了流血，开始缓慢地结痂。

    他检查了它的四肢，好在骨头是完好的，似乎，还比其他孩子多了一两块骨头。这孩子没有茂盛的毛发，皮肤黑乎乎、皱巴巴、脏兮兮的，或许是人类遗弃的孩子？他听说了，人类的城邦正在闹饥荒，瘟疫吞没了他们，战争摧垮了他们，太多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

    他胡思乱想着，心疼地抱紧了它，用温暖的斗篷仔细地裹着它，又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将它带回了自己的小屋。

    它伤得太重了，又太小了，他有些分不清它是男孩还是女孩。魔女喜欢女孩！女孩总是可爱又活泼的，如果它是个女孩，他会把她打扮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让她像一位真正的公主或者女骑士那样，他会教她如何用剑，让她不畏惧任何人。

    如果它是个男孩，他也喜欢！他会教他射箭、骑马，教他各种各样有趣的魔法，让他成为一名厉害的法师或勇者。它是无性的精灵也没关系，他早年曾游历过一些神秘的精灵国度，他认识所有的精灵王和女皇，与它们出生入死、情同手足，它们都对他敬爱有加，精灵的寿命与他一样漫长，想必它们的后代还记得他，他会带它去寻找亲族，带它回到故乡，他，他……

    他还会爱它。

    他爱他的孩子。

    尽管它瘦小、丑陋，无人在意——但它是他的孩子。

    像爱每一座高山和每一条溪流那样爱，像爱水色的天空和流转的星云那样爱，像爱五彩的篝火和柔凉的晚风那样爱，像爱小狼的呼噜声和咸梅渍圣女果那样爱。

    魔女关紧门窗，拉上窗帘，轻轻挥手，木屋眨眼间消失在了墨绿的树林里。

    他喂它喝了一碗药汤，煮了一小锅rou粥，盛在碗里，勺子贴着薄唇，吹凉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