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杏仁似的眼，笑起来会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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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滑落在地上，蜿蜒而下。 他的影子被拉得绵长，几乎与黑暗融入一体。 戚琢玉终于踉跄了一下，扶着最近的一棵白桦树。 形状漂亮的薄唇没有一丝血色，鸦羽似的睫毛低垂，似叹息：“好疼啊。” 没有任何人听得到。 这近乎渴求的一声。 直到不远处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一抹柔和的微光。 戚琢玉一愣，还以为自己是失血过多眼花了。 惩戒台偏远，夜半怎么会有人。 可命簿的事情不能直接跟戚琢玉说明。 戚琢玉何止这几日不回竹间小筑。 戚琢玉不咸不淡地看了凤宣一眼。 戚琢玉懒得在理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凤宣意识到什么，连忙回过神。 月华般的光芒中，露出了一张白净的脸。杏仁似的眼，笑起来会弯成桥。 一转头，就看见凤宣茫然地坐在地上，视线再往下，是他姿态怪异的脚踝，扭了个彻底。不用看都知道走不了路。 果然是雪上加霜，戚琢玉觉得自己一语成谶。 说完，就沉默了。 此刻两人挨得极近，他才注意到，凤宣今晚上穿了一件加绒的雪色素面大氅，料子不算贵，滚了一圈兔毛的帽子戴在他的头上，整个人被大氅笼罩着，显得格外娇小。 他没有理会凤宣拙劣的谎言，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现在心情不好。 比他看起来更像病人。 刚才小跑了两步，如今也喘的厉害，摇摇欲坠的模样，风一吹就能倒。 闷不做声了一秒，他开口建议：“但是现在我们可以互相照顾。” 有点荒唐，也有点啼笑皆非。 仿佛感到有点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