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皇子的娇软白月光 第102节
醒一般,自前世的回忆中醒来,指尖微微一抬,点燃的火折子飞射而出,险险地擦过赤露在外的灯芯,又坠落于长窗外的夜色中,转瞬熄灭。 ‘嗤’地一声轻响,宫灯亮起,在偌大的寝房中,落下一层蒙昧的暖橘色光晕。 棠音这才重新抬起眼来,再度看向李容徽。 宫灯暖色的光辉下,他的肤色却愈见冷白,被那昳丽的五官一衬,更似是初春时节,廊檐下将化未化的冰凌,仿佛只一口热气,便会分崩离析。 棠音静静地看着他,将他的所有慌乱与不安纳入眼中,须臾,才轻声开口:“所有的事。” 感受到李容徽握在她腕骨上的指尖微微一颤,棠音的长睫缓缓垂落,纤细的指尖于李容徽的掌心中,微微收紧了。 想要长久,必先坦诚。哪怕今日是切肤之痛,也不过一时。 只有将这看似完好的表皮切开,淌出里头或殷红或黑灰的血液,拔出深嵌在血rou内,经年日久,已开始腐烂的荆刺,这伤口,才能真正愈合,恢复如初。 而不是隐忍不发,让这根荆刺一直埋在心底,时触时痛,最终溃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轻阖了阖眼,须臾再抬起视线时,一双杏花眸里清冽而凝定,不带半分犹疑:“自你我相识以来,所有发生过的,你隐瞒过我的事。” 寝房内,又是良久的沉默,静得,可以听见宫灯中灯芯燃烧发出的轻微声响。 夜色渐浓,宫灯的辉光也渐渐暗淡,落在李容徽垂落的长睫上,浅金色的一层,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颤抖,在那张冷白的面孔上,投下清晰而散碎的影。 良久,李容徽终于艰难开口:“露月初一,你我初见那日。你的马匹并未踏中我,是我划伤自己,惊了你的马,引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