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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小少爷皱着眉,没再多说一句话,他没兴致去理会这舌头都搅不清的乡野汉子。 他朝伙计使了个眼神,伙计便心领神会地退下去,不一会带来两个魁梧的黑汉子把赵德顺拽到了酒楼后院。 赵德顺被那两个壮汉狠狠摔在地上,他刚想要爬起来,又被一只脚踩趴在地,脸被地上的石头子磨得生疼。赵德顺还没搞清状况,拳脚便如雨点般打在他身上,那穿着草鞋粗壮的脚毫不客气地踢在赵德顺肚子上,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把刚吃的饭吐出来。 等他们打够了,赵德顺已是鼻青脸肿,身上青青紫紫,找不出块好皮rou。 赵德顺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爬上牛车回家的,一路上昏昏沉沉,被凹凸不平的泥路颠得rou疼,还是呲牙咧嘴地睁不开似有千金重的眼皮。 赵德顺没钱去看大夫,他爹娘又死得早,被人打伤了也没个人照顾,实在痛的受不了了只有扯点屋门前长出来的几根草药,嚼碎了抹在身上。他在屋里躺了两三天,也睡得不踏实,总是想起临走前酒楼伙计的警告,他不把饭钱补上就报官。 赵德顺知道高档酒楼饭菜不便宜,但也没想到贵得这样离谱,把压箱底的钱都翻出来了还是不够。他在这山里独守破草屋一间,又没什么亲故去借几个钱救急。赵德顺为这钱愁了几天,心中千百个后悔,都怪自己贪嘴。最后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弄钱的法子,无奈之下只有卖掉那头跟了他七八年的老牛。 赵德顺没了牛拉车只有走路去城西,就为了补上那愁死人的饭钱。赵德顺把那钱裹了一层又一层麻布,揣在怀里,生怕又被谁顺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