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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顺今年有个好收成,种的粮交了税剩的比往年还多一半。 天刚蒙蒙亮赵德顺就赶着牛车拉了几筐粮到城西集市上去卖。照往年的架势,赵德顺在街边杵上半天都没人来瞧一眼,但今年他好像走了狗屎运。 一食店采购小二看他卖得比其他贩子便宜,一口气买走了一大半粮。等卖完剩下的再收拾完摊子已是晌午,赵德顺捏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心里很是满足。 他牵着牛车路过一个装潢富丽的酒楼,油香味飘进赵德顺鼻子里,他咽了咽口水,肚子也应景地打起了擂鼓。 赵德顺给别人种了几十年的地,日日面朝黄土背朝天,从来没有任何物质上的享受,他望着眼前这亮堂堂的酒楼,拍拍身上的灰尘,心里下了很大的决心,今天他想奢侈一把。 拴好牛,大跨步向酒楼走去,他想着兜里有钱,腰杆似乎都挺直了许多。 一踏进酒楼就有伙计热情地迎上来,边倒茶边招呼赵德顺坐下,赵德顺心想既然都来了,那就得整顿好的,反正兜里有钱。他一口气喊了好几个招牌,还要了一坛上好佳酿。 吃饱喝足后,伙计跟着就来了,谄笑着站在桌边,示意赵德顺结账。 赵德顺伸手朝怀里摸去,什么也没有,又摸了摸衣袖,摸了个空,他皱着眉头,又突然弯腰趴在桌下,眼睛在地上四处搜寻,依旧没看到那棕黑麻布的钱袋子。 赵德顺是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遇到扒手。 他窘迫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微弓着腰,不敢去看酒楼伙计的眼睛,支支吾吾道: "俺……俺可以赊账吗……" 伙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