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就跟奴婢回去吧。” 梦里杜鹃小心而又犹豫的声音犹在耳畔。 苏晚紧握着梳子的手用力到有些泛白。 这次的梦里,中状元的人。 是裴安。 不是裴寄。 若她第一次的那场梦,只是一场虚妄,那裴寄呢 这念头在苏晚心头只转了一圈,便再也放不下了。 关心则乱,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又深呼吸了一口,冬日里的空气里满是凉意,沁的她冷静下来,仔细捋顺梦里发生的事情。 算算日子,梦里杜鹃告诉她裴安高中一事,应当是发生在苏清怀孕诞下孩子之后。那么,裴安高中的这次,就该是现实中即将开始的二月的这次春闱。 而按照梦里的轨迹,裴寄被裴安派来的小厮打折了一条腿,连秋闱都未能参加,何谈春闱。 恐怕她第一次梦见裴寄折桂,若是真的,那便并不是发生这一年,只可能是三年后的春闱。 至于开恩科一事,除当今圣上登基之时,已是多年未有,苏晚一时并未想到此处。 思及此,苏晚心下稍松,虽然和梦里有所不同,但这些时日,她明白裴寄的才学不是旁人能及的,就是裴安,比其也差了一截。 二月的春闱,应当是没有问题。 再想到裴安,苏晚皱了皱眉,心底仍是惊诧于他高中一事,总觉哪里有些不对。 然而眼下除开科举一事,梦里发生的另一桩事,也让苏晚心底发凉。 苏清的孩子死了。 就在苏晚回镇远候府的次日。 梦里苏清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和指责声令人心悸。 哪怕并无证据,她也咬死了是苏晚所为。 苏晚当然清楚梦里的自己不可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