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满

灰心，他不懂数月前强烈的直觉缘何而生，实在不行，只能再返回意大利重新调查。

    临时公寓里空得心慌，陈康打开电视，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收拾去意大利的行囊。

    电视里正播放一档帮中老年人形象改造的节目，陈康想到陈柔也曾帮陈碧云做过类似的事，忍不住会心一笑。

    一个从越南逃难来港的阿婆，年轻时历经战乱和贫穷，没有机会打扮自己，穿喜欢的衣服，如今儿孙绕膝的古稀之年，孙nV知道祖母的遗憾，带她报名了节目。造型师仔细参考了那个年代年轻nV人的流行服饰和妆容，为她重新修面，设计发型，改制衣裳。

    当阿婆在孙nV的搀扶下，颤巍巍走上舞台，聚光灯打在她的周身，她穿着淡雅的天青sE绣花旗袍，鬓边cHa一朵小小的金链花，金sE的花瓣与银发相映生辉，眼神重新迸发光彩。

    在香港生活半个世纪的老人，口音早就被当地同化，用一口流利的粤语讲述早期的艰难生活，那些深埋于心的遗憾和渴望，如何在孙nV和造型师陈小姐的鼓励下重拾勇气，实现年轻时的梦想。

    在老人的讲述中，造型师陈小姐善解人意、心灵手巧，兼能力出sE、态度认真，遇到陈小姐她很好运……陈康听着听着，渐渐停下动作，若有所感又难以置信地看向屏幕，心提到了嗓子眼。

    伴着阿婆动人的发言，镜头切到台下，陈柔谦逊地对观众颔首微笑。一年半未见，她的头发较之前短了许多，乌黑细碎的发尾散在肩头，眼角多了一丝浅浅的笑纹，眼神清澈依旧。

    陈康眨了眨眼，唯恐自己陷入了幻觉，镜头渐渐拉远，陈柔身着g练的蓝sE条纹衬衫裙，腰间系一条金sE的链子，与陈康朝思暮想的形象缓缓重合，却又略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