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竟也是十分柔软的。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年少时常听人说,与心悦之人亲吻时要闭上眼睛。李莲花撩起眼皮,看见的便是笛飞声垂落的一片长睫。 贴着他的这张嘴微微动了动,但还是很快分开了,笛飞声坐了回去,二人相对无言。 "我…"李莲花脸有点烫,难得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还是抽出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这秘法…只怕吃亏的是笛盟主,还要牺牲自己和我这个男人做,算了罢。" "若是几度春宵便能解了你的毒,有何不可。"男人喉结滚动,半晌才低声吐出下半句话:"不算吃亏,我很愿意。" 李莲花瞳孔骤缩,猛然间抬头看他,只看到烛火明灭间笛飞声认真又有点别扭的脸,一时思绪翻涌。 若是十年前的李相夷,定要仔细问个明白,可如今坐在这里的,是那个心如古井的李莲花。 "那便…依你。"他苦笑道,二人初次亲近,竟是如此情境。 "明日戌时,门响四声,便是我来寻你。"笛飞声起了身,走至门前,回首有些僵硬地嘱咐:"初春寒凉,记得添衣。" "…好。" 待李莲花回神应他之时,这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夜色冷冽如水,那天晚上,他静坐了很久很久。 "李莲花,我要你…"方多病将人转过身来,捉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摩挲着按在墙壁上,一双认真又带点湿润的眼缓缓靠向他。 "我要你疼我…" 他不是没瞧见往日里多愁公子那不清白的眼神,也不是不知道入了夜身旁辗转反侧的人是被何情所困,可他方多病千不该万不该沉湎于一个死过两次、落花成泥的自己。 因此他断断不能答应这个请求,与笛飞声厮混到一处已是自己犯下的一笔糊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