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
的生日在火锅店过,打了视频电话听父母的唠叨。林檎坐在旁边看她嗯嗯嗯地应付父母,两位退休返聘的老教师在那里唠叨着对象。 其实应该避讳一下他的。但两家认识太久了,十年都没有发展出来的感情和死了的种子没什么区别,不会再发芽。两位老人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大概永远是朋友兄弟,私底下还拜托过他帮忙介绍。 林檎心里蔓延出酸涩的情绪,只是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吴霜没有说,他便不会做违背她意愿的事情,女孩子在感情方面会拘谨和害羞。 他仔细考虑过得失利弊,与其“不经意”地露馅,从吴霜的父母那里得到一个随时会被摘掉的名分,不如多在这种时候表现的得体一些,好博得吴霜本人的愧疚。 终于应付过去,吴霜松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用塑料小勺子戳冰粉,鸳鸯锅的红锅里咕噜噜地煮着肥牛,林檎用公筷夹一块子给她放在盘子里,吴霜抬起筷子又放下,再叹一口气。 “对不起啊。”她怏怏的,“我……我说不出来。”她是真心愧疚,谈了半年了,还没过明路呢。 “没事的。”林檎露出一个微笑,看起来依旧温柔体贴,但眼角眉梢却“不经意”地流露出委屈的情绪。 吴霜容易心软,尤其容易对他心软。 果然,她挖起一勺冰粉吞进肚子里,握着勺子的样子仿佛是苏联海报上握着干草叉的革命烈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