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林新月的衬衫被压皱,双手举着做投降状。笑着求饶,“阿窈,饶了我。”

    “你愿意做个martyr吗?”孟窈活学活用,凑近问他。

    林新月当时没有回答,只是眉眼认真起来。

    孟窈没想到一语成谶。

    “我为他骄傲。”孟窈轻轻将向日葵放在墓碑旁,对严琅说话。

    她目光注视着严琅的脊背,是不带任何情意的注视。

    如果林新月还活着,脊背也应是挺拔的,脸上该是有细纹的。

    只有笑,应该还是有少年气的。

    在严琅心里,孟窈的形象空前完整起来。

    她先是一个完整的人,对生命充满欣喜与悦然,然后才是林新月的爱人。

    严琅送别她,回到家里。

    家里人着急他的婚事,旁敲侧击。

    他mama着急了,“叫你自己去找,你又找不下。问你钟爱什么?你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严琅听着就心里乱,找了借口回房间。

    他钟爱什么?

    最好有一双动人的眼,学艺术而不沾染世俗的豁然。

    他突然想到什么,坐起来抽了自己一巴掌。

    “畜生。”

    他真龌龊。

    警方处理了郑伟的事情以后孟窈又呆了一段时间准备教学的事情,她慢慢体会到首都的风韵,是万家灯火里烈火烹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