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长暖冬
生就是两种极端。」范秐耸肩。 「是啊,大家也都习惯了。我就很难想像你为了该不该谈感情,和我吐苦水的样子。」停了停,范檠继续说,「但他们都忽略了,完全不反驳的你更稀奇。所以我觉得你不一样了。」 他这才知道,弟弟那句不习惯,在指他的态度变化。范檠在这种地方的心思,向来b父母亲更敏锐。 他反问:「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范檠摇头,「觉得你变温柔了。你一旦认为有理,立场就很坚定,谁都劝不动,除非能确切指出错误或疏漏,我从小看到大的。在有动摇的时候,我会很羡慕你的坚持;但有时候,又想劝你不必这麽辛苦。」 「在亲戚面前我可从来没有坚持什麽,即使他们满口荒唐谬论。」 「那是你认为对方程度差,辩论的效益太低。」撇撇嘴,范檠不以为然,「我说的是不是你心底话,你自己清楚。」 范秐笑而不答,示意他继续原先的话题。 「温柔不等於退缩,是让你和身边的人过得更好的一种态度。磨掉最不必要的尖锐,相处起来,更有人的温度。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这麽多,是刻意练习,或是因为环境、因为接触到的人而改变,都没关系。重点是你这样很好。」 「我以前那麽冷淡吗。」没印象了,自己的X格,谁也不会刻意去观察。 「冷淡还算轻描淡写了,最适合的说法是:拒人於千里之外。记得我说过,你需要找个JiNg神科医师治疗的事吗?那不完全是玩笑,特别在你最压抑的那段时间。」 「怎麽不亲自帮我,你懂得不b临床心理师少。」 「对象是亲人就很难客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