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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重新做回真正的自己。 盛清影躬下笔直的腰背,缓缓下蹲,用大衣的袖角擦拭去石碑照片上的雨珠,继而动作幅度极小的略过眼眶的水渍。 放过自己吗? 许韬是个混蛋,毁了她一辈子,那些伤痛永远抹不掉,但他Si了,满腔怨恨又该如何发泄呢。 时间不能抚平疤痕,生Si却能弥合裂缝。 盛清影抚平大衣的皱褶,看着被风雨摧折的菊花掉落在地上,嵌上鞋底的尘埃,涂进浑浊的泥土,烂在地里。 走的好啊。 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和盛桃说,自始至终都留给她漠不关心的背影,如同陌生人般擦肩而过。 细丝扎进盛清影的衣领。水珠滚落眉角,小跑几步,盛桃把伞松在她怀里。 “你没带伞,拿着吧。” “你...”盛清影的话没出口。 纪灼撑着伞从前面走过来,绕过她,走到盛桃身后,“跑什么,水都溅进靴子里了,脏不脏。” 声音渐渐远去,徒留盛清影站在原地,握着伞柄,伫立着。 许韬大概还是留给她什么东西的,一个无论如何从未停止过Ai她的nV儿。 她捏紧伞柄。所以,绝对不能让盛桃不幸。 下了车,盛桃披着纪灼的外套,自顾自的走在前面,盛清影的背影还在她脑海里闪过。 记忆里,许韬无数次打骂羞辱也从未让盛清影的头颅垂下半分,无穷尽的站在痛苦的边缘,偶有疯魔,但她始终骄傲不曾低头。 可是刚才,盛桃分明能看到她的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