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中之物。他的十指修长白皙,与刻着梅花浮纹的铜制手炉实在分外分明,他摩挲着浮纹,像是浸了冰的指尖便会泛起一丝guntang的痒意。 这样的天气,其实还不适合用手炉。 冬天还没来,他却觉着今年的冬天必定不好过。 飞廉擦着脸上的汗珠,将马车车门仔细关好,不让半丝风吹进来。 马车缓缓向前驶去,行了一段路,飞廉才听见回答。 “回府以后,让人去查是何人所为。” 飞廉应了一声,见顾淮闭上眼似沉沉睡去,便缩在了一角再不出声。 被飞廉觉着可怜的昭昭,不小心打了个喷嚏。 子桑采原是在给她研墨,听见动静便将一旁温着的姜茶端去,昭昭素来不爱喝姜茶,闻着味儿了便皱起了眉头。 “我又没着凉,不用喝姜茶。” 说完这话,她又低下头仔细看着手上的信件,依旧皱着眉头。 是她母亲来的信,信中写着她父亲阿罗怙又出门巡视边境,这是多年来阿罗怙养成的习惯,每年要入冬的时候,他会亲自领兵在凉州与西戎的边境巡视一回,一为安抚边境居住的百姓,二为震慑虎视眈眈的西戎铁骑,毕竟西戎人的土地贫瘠,一到了冬天便缺少粮食,每年都有西戎将士伪装成匪徒掠夺边境百姓的牛羊和粮米。 阿罗怙年轻时是阵战沙场的将帅,落下了一身暗伤,年轻时没什么大碍,上了年纪后,这些暗伤便开始折磨起人来。后来边境还算安稳,是不用打仗了,可是每天也还总有cao心不完的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