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想要靠近
“离开”他。 他也完全没往这个方向去思考,那可是他无法摆脱纠缠了许久的噩梦!怎么可能会突然就无声无息消失了呢?不可能会发生这种好事的,有也一定只是假象。 而内心深处,陈华也时刻保持着一份警惕心。谁都不知道,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又要被拉回到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那段由无穷无尽的暴力殴打,身无分文的饥饿、生殖器向排泄器官的暴虐侵犯,以及鼻孔嘴角流淌的血液等组成的日子——由许严主导的地狱。 从前那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是普通的校园生活,现在不过是安生了两周多,就觉得从前那又是遥不可及的地狱了。 至于对方偶尔展露出的温柔,忍耐,在他看来,那也只是精分病人的一个少见状态而已。 即使现在回想起之前的种种,都变得好像被蒙上一层光怪陆离的虚影,自己呈现一种俯瞰的上帝视角,沉重的灵魂悬浮于湿冷的半空中,百无聊赖地观看自己的惨痛——那种惨痛无法言喻,同时也无法宣泄。 陈华之前就很爱一个人胡思乱想,浮想联翩,现在发呆的时间比之前只能更长。 罗擎回到了学校,他其实并没有完全恢复好,也不知道他费了多大功夫才让他的父母放下了对他的担惊受怕,同意他回学校参加省市模拟考。 “别担心了,我基本已经完全好了。” 直到两天的考试结束,罗擎又摆脱了那群一回到学校就对他“嘘寒问暖”的同学,他才拉着陈华走到一个人少的走廊拐角。 “但你都没来过医院看我……” 听着对方半开玩笑又半埋怨的语气,陈华在紧张的同时也有些迷惑起来。 即使最近已经一连好多天没在学校碰见许严,但是他还是明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