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着执念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尖像是被刚出生的奶猫挠了那么一下,便从心底生出一种奇异的怜惜,可他到底没答话。

    于是,陈月白便看到一滴透明的泪顺着青年桃花色的眼尾滑落,滴到地板上,有深深的痕迹。

    不知为何,那地板上的痕迹让他觉得有些碍眼,青年身体最紧绷的时候,他忍不住俯了身,轻轻吻在青年沾着泪痕的眼尾。

    陈月白第一次知道,眼泪是淡到极致的温咸。

    他微微蹙了眉,他想,他永远不会再忘记这种味道。

    一场情、、事过后,贺知觉得自己像经历了一场伤筋动骨的灾难,他衣衫不整地躺在冷硬的地板上,觉得自己浑身像被什么重物碾过一般,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陈月白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风流样子,他敞着白衬衣坐在贺知旁边,如那晚一样,他薄薄的唇里衔着根未点燃的香烟,面上满是餍足。

    贺知根骨分明的手被他拿在手里,他一根一根抚摸着对方的手指,既ai、昧又那么漫不经心,仿佛在把玩一个什么有趣的玩具。

    贺知,陈月白不知想起什么心里一动,他突然俯身将唇凑在对方还染着红的耳边,喃喃道:晚饭我想吃你做的菜。

    贺知一怔,他闭了闭眼,面上浮出个带着涩意的微笑:好。

    说罢便挣扎着起了身,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随即便撑着酸软又疲惫的身体往厨房走去。

    陈月白站起来,抱臂倚在墙壁上,他看着青年一瘸一拐的清瘦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于是眉头便也不由得皱起来。但他到底没叫住青年:只是一场双方都酣畅淋漓的qing、事罢了,他也不必在意太多。

    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