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病人醒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林夙恍惚地睁着眼睛,手上沾的什么东西被撕掉,针头从皮rou里拔了出来,打针的那只手下面还有人热心地垫了个温暖的热水袋。 桌面上的保温盒粥还是热的,你喝点养养胃。护士一边取下空了的吊瓶一边跟他说:你家里人刚刚回去,叮嘱我你要是醒来让你喝粥。 林夙缓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在医院。 他没死?是谁把他送过来的,是顾宁宁吗?应该已经有人发现了吧,他杀死了秦以霜。 病床上消瘦的男人死气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没有搭理护士的意思。 护士忽然想起来,病人家属交代过的,要是醒来不吃东西就先让季医生看一下病,然后通知一下家属。 那你先休息会吧,有什么事记得按铃,我叫医生过来。护士把东西收拾好,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林夙观察了四周,这是一个单人病房,阳台上还养着一颗绿植,而他的正前方还有一台挂在墙上的电视。林夙举起被刀刃划过的手腕,上面包着厚厚的纱布,他转动着那只手腕,露出讽刺的笑。 所以为什么他还不死?他明明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林夙将绷带拆开,血液把纱布和伤口粘在一块,被他忍着剧痛撕开,他盯着被缝起来的狰狞伤口,想要用手指去将这些线抠挖出来。 门被推开了,一个带着眼睛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见状皱了皱眉,让身后的护士去拿绷带和药给林夙的手重新绑上。 方便聊聊吗?还是说你先吃点东西。男人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了林夙旁边。 聊什么?林夙懒洋洋地撇了他一眼,笑得张扬讽刺,他艰难地直起身子,吊完水的手无力地按在床头的柜子上,将脑袋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