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小公子是把自己当狗了,他自己也傻了吧唧地也跟条狗似的乖乖听话,当真是脑子昏了。

    他这么一想,当下就觉得自己被牵着的那只手都是烫的,便攒着劲儿把小公子的手甩开了。那力道让张仲景一怔,旋而回身看他,只道:“怎么了?”

    照着华佗平日直来直去的性子,定是要直截了当地问上一句“你是不是把我当狗养着玩了?”,但依着这小公子同样直来直去的性子,多半还真就点点头,说一句:“是啊。”

    光是在脑子里预想一回,华佗就觉得自己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道:罢了罢了,狗就狗吧,好歹这儿有好吃好喝的,不算亏。

    他心里想明白了,抬眼一瞧,直直撞上一张俊秀的面庞,惊得险些跳起来——张仲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面前来了,漂亮出尘的人儿蹙着眉,手就抬了上来。

    小乞丐以为这人又要来摸自己的脑袋,他心里还因为狗的事略略膈应着,便下意识地躲了一回,张仲景的手也跟着顿了一顿。不知为何,华佗在小公子那惯常波澜不惊的眼中看到了些许失落神色,那眼神叫他莫名心虚起来,只好站得笔直,眼睛也闭得紧紧的,等着张仲景来摸他。

    可华佗却没等到那只手落到他脑袋上,反而是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原来是张仲景见这平日里机敏得跟猴儿似的小乞丐,今日连连呆怔了几回,怕他洗完澡又吹了风,身子不适,索性测一测他额头热度。

    这人的身子还是同往常一样,烫得像颗火球,如今被他摸着额头,一双眼睛呆傻傻地睁圆了,一看就是无大碍的样子。张仲景便把手撤了,撤走之前又顺道揉了揉小乞丐的脑袋,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