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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犹如被撕裂的沙哑,手指无力攀着祁越外袍一角,哽声问道:“你既厌了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我离开……” 祁越离去步伐并未因他小小阻拦而停滞,衣袍轻易被抽出,最终也没能等到那句回复。 这话似乎又惹了祁越生气,一丝意识尚存时,听见他与侍卫说了什么,自己便被几人钳制胳膊拖到屋外,逼他扳正肩头,不等回过神,一道粗长棍棒便重重落在肩背之上。 沈知晗脊椎兀地一挺,随即凄厉惨叫出声: “——啊!!!” 长棍如滚火铁锥一般,留下刺辣烧灼烫意,沈知晗痛得浑身抖颤,欲向前爬行的身躯被按压原地,尚未得片刻喘息,下一棍又极快地落在另一完好之处。 痛楚层层叠加,肩背才佝偻又被逼着挺起继续受刑,他本就怕疼,本就才被电刑过身折磨,此刻更是生不如死,朦胧双眼中隐约能见祁越站在远处,好整以暇观察他狼狈模样。 又一棍毫不留情落下,沈知晗恍如从水中捞出一般被汗水湿透,他用最后力气嘶哑哭道:“对不起,对不起……啊啊——” “求求你,好痛,呜呃——对不起,对不起……” “我,嗯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错了……” 他不停地哭,惹了祁越厌烦,便令人将他头颅压在雪地间,冰冷雪沫灌入鼻腔,呛得要喘不过气来。 沈知晗喊不出声,塞了满口的雪,只能呜呜哽咽着。棍击从未有半分停歇,一下一下,从身后重重敲落,击出梆梆闷沉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