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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周便能再生长完全,而这不过是为了更方便继续折磨——每当指甲长出,就又将被生生钳除分离,使他经受锥心之痛。 戴鞭刑终于结束,未得喘口气,另一狱卒便取来才烧好的guntang热水,取出一柄刷子,沾上热水,一遍遍刷在了方才鞭打出的伤口之上。 一声撕心裂肺地吼叫响彻屋室,祁越发疯一般挣扎,连连撞上身后木桩,他双眼猛地睁大,几要突出眼眶,似乎眼底只有沈知晗,在极端痛楚之下,好像忘却了方才之事,不顾喉咙干哑,竭力喊道:“师尊——” “师尊,师尊——” “师尊——救我、救救我——!!” 沈知晗被这声惊得浑身一颤,几乎就要不顾一切去保护祁越。他手上聚起灵流,正要将那二人驱逐开,恍然间感知到四周一股极强的灵流威压,这才陡然清醒,这里设了禁制,本就不算修为高深的他,在狱中,只能发挥不足十分之一能力。 若此时出手,不仅救不下祁越,反倒要将从前所做一切搭上,他方才动作已引起成泓风注意,此刻正作防备状紧盯着他,身上法器似乎也已准备召出。沈知晗权衡形势,不得已,将那股灵流全数击在祁越胸前,又借一股遮掩分支,击上他xue道令其昏迷。 祁越眼睁睁望着师尊向自己出手,深切期盼不再,剧痛袭来同时,双眼因疲困缓缓闭阖,最后一眼,是沈知晗鞋面雪白,鞋底踩在他流淌的鲜血之上,耳边传来的,是沈知晗一声裹挟恨意的“孽障”。 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的师尊,竟这样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