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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泓风呵笑一声,示意他让开,手上取过竹管,拆下玄铁管口的胶状物,淌出血液的一瞬间便用竹管接上,血流便汩汩流进了木桶里,到五分之一方止。 祁越不住闷哼,兀地抖动一下,随后高高昂起头,嘴唇发抖,显然痛极,成泓风不顾他难受,用力将软塞塞回玄铁管,便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了。 不等沈知晗问出口要做什么,成泓风带着他拐进牢房另一侧屋内,那处地上泥土被挖出数条交错痕迹,交汇至中心一处凹陷,上摆一块球状浑浊晶体,内部隐有红色血光流动。 “这祁越的修为确实不浅,每日这样的取血量仍能自行恢复,省了我们许多麻烦,”成泓风随意讲道,似乎在叙说一件十分平常之事,手上木桶倾倒,血液便全数浇灌在那晶体之上,登时室内散发出剧烈红光,“此处便是龙脉断裂位,气运也自此处消散。” 沈知晗不解其意,却因眼前是祁越心肺血而胸口烫热,待那小半桶鲜血浇尽,被洗濯干净的晶体又逐渐黯淡,归于平静,唯有血迹斑驳依旧,仿佛颜色更清澈了些。 “这是……在做什么……” 成泓风道:“以他鲜血灌养此处土地十年,待土地龙脉与他逐渐熟悉混合,再将磋磨至毫无心气的心脏挖出献祭,彻底接上断裂龙脉,王朝气运自然归来。” 沈知晗压抑心中不耐,压声追问道:“这般枉悖人性做法……” 成泓风转头觑他,眉心微皱,耳前鬓发白得刺眼,反问道:“你不是也痛恨他畜牲行径么?怎么这时反倒帮他讲起话来?他若能为郢朝做出贡献,造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