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four
鞭像是抽在耶茨的灵魂上,剧痛连带着惊吓,他骤然凝起神来。猛得睁开眼,发现刚才的一切都不见了,他还在以怪异的姿势躺在紧锁的笼子里,身上裹着棉被,额头和后背上已经挂满了汗珠,被褥也完全湿透。 回到现实世界中后,他控制不住地继续回味刚才的梦,似乎比身在梦中更加恐怖。耶茨试图平躺过来,充满了恐惧和焦虑的海洋将他的身体淹没了,他深呼吸着让自己尽量放松,越想越觉得这个梦是在暗示着某种东西,一种深刻的、隐藏在他血脉基因中的安分守己、与生俱来的虔诚和被压抑的主体性在这一刻被唤醒了。 他重新闭上眼,开始划十字——右手先放在额头,因父,他默念着,再移到胸口,及子,接着是左肩,及圣,最后是右肩,神之名。高天在上的天父及一切圣灵啊,倘若祢们对我这个卑如蝼蚁的罪人还心怀着一丝怜悯,就请保佑我不会在人间承受过多的煎熬吧,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继续念下去,阿门。 他睁开眼睛,内心似乎真的平静不少,然而另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很快就取代了恐惧,涨潮般地又将他整个人填满了。如果不是他自己生来就带着那洗不清的“原罪”又自甘堕落,这一切都将不会发生,便也不需要在这祈求怜悯了。不知天父会怎么看待他,但他自己觉得自己真是虚伪得令人生厌。 他知道自己终归是要下地狱的,地狱里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地狱和罗塞尔比起来,究竟哪个更可怕一点呢?耶茨静默地思考着,在有限的视野中看到拉着窗帘的窗子,从外面透进了一些淡蓝色的晨光,天亮了。 门外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