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也有变的,你那当年的女兵的短发变成这不辫不束的长发了,还有,你这身不艳不俗的宽松穿着,另有一种气质。” “你在给我画像。好吧,一种什么气质?” “这么说吧,美国的中国女人或是中国女人在美国的气质吧。” “夏坤,你现在变得能说会道了,当了大院长的人是不一样。” 史莹琪笑出声来。还是那上海普通话,还是那一声响亮的脆笑。这笑声又勾起了夏坤那青春年华的美好记忆。史莹琪的老家在上海,父母亲做生意来到四川重庆。她六姊妹随了父母前来。她是老幺。“四川好,四川好,牛穿草鞋人光脚”。在军医学校时,她脆笑着对夏坤他们一帮男学员说,揶揄得够意思的。 “啊,侬怎么知道我是院长?”夏坤学了当年的史莹琪的上海腔说。 史莹琪又笑:“你那朋友宁秀娟在传真上写的呀,请多多关照夏坤院长!” 夏坤掏出张名片递给她:“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当院长,常常感到力不从心。” 史莹琪看名片:“夏坤,你行的,我过去就看你不一般。”边说边掏出自己的名片来,交给夏坤。 夏坤接过看,中英文的,只写有她的名字,再就是电话和传真号码。 夏坤说:“莹琪,还是你能,到美国来攻读博士。”心里说,人家真有能耐的人并不张扬,名片上有个名字和联系信息就行了,不像自己,出国前印一大堆头衔,生怕人家不知道。 史莹琪听了,眼有些潮:“怎么说呢,要说我的能,就是一辈子不服,不服命运。” 夏坤为史莹琪泡了杯重庆沱茶:“莹琪,我,很对不起你。当年,我太不懂事,误解了你的那封信……” “别说了,夏坤,后来,赵佳秋都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