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条件。经有关部门检测,把这幢楼定为一级危房后,已拆除了上三层,只留了下两层,还办了保险。然而,夏坤依旧忧心忡忡。检查了洗浆房,还较为满意,他舒口气出来,穿过院坝,匆匆赶去主持院党政领导联席会议。 过院坝时,事情又来了,产房一个小护士喊住他。 “夏院长,本来我是去医务科的,正好看见了你。你看那个产妇家属,好不讲理。我们抢救一个晚上,接生下了一个女孩,他偏说是个儿子,说被我们调包换了。这会儿在病房里大吵大闹,还动手动脚,把我的衣服都抓烂了。我下夜班,这时还没有回去。院长,你要负责我们的人身安全哟……”小护士好委屈。 夏坤听了,头一炸。啥事情都要院长负责,我院长又不是神?但他看见这小护士两眼都熬红了,工作服也被撕烂一块,就说:“走,我跟你去。” 去妇产科的路上,小护士对夏坤讲了事情的原委。 昨天晚上,她值产房的班。一个黑脸男人和一个富态老太婆送来一个难产妇。婴儿已生出来了,胎盘一直下不来,流血不止,病人失血性休克。没有办任何手续,便让产妇进了产房。值班医师、护士全都投入抢救。直到后半夜,这位产妇的情况才好转过来。胎盘下来之后,小护士抱了娩下的婴儿,常规地掰开婴儿的双腿给那产妇看:“看看,生的是个女孩。”产妇有气无力地点了头。小护士这才抱婴儿去产妇的病历上盖了脚印。又抱去过秤,评估婴儿等级,包好。 今天早晨,产妇送去母婴同室的病房时,那黑脸男人朝小护士说:“请给我安一个最好的单间。”说着,掏出一大叠钱来,“钱我照付。”他是个包工头,挣了不少钱。 “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