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反而来向他请教了。“你老兄,脑瓜子灵,是不一样。像我,心电图只入了个门,就再也跨不进里屋了。”孟齐鲁说。 到进修完毕,孟齐鲁的临床水平也只能算平平,或者说,勉强及格。而夏坤,人家不放他走。他只是个医师,而人家放心放手地让他干主治医师的活儿。孟齐鲁却另有绝活,他自小喜爱无线电什么的,对各式仪器的保养、检修顶得上个技师水平,人家也不想让他走,科室里什么仪器坏了,他查查什么书,捣弄捣弄,就好了。于是,他二人本来均进修半年的,却都免费让进修了一年。 从此,他二人结下友谊。分手后还保持通信联系,后来,孟齐鲁去了深圳一家医院工作,也给他来了信。他去广州开学术会议,还去深圳看过他。只是,近两年联络少了。 “嘿,老夏,院长当得不自在了,跑到这儿发财来了,换老婆没有?” 国内这两年朋友见面,常常有人问这两件事情。一是发财没有,二是换了老婆没有。 夏坤笑着:“孟老弟,你怎么也来这儿发财了,你换了几个老婆了?” “哈哈哈……”孟齐鲁一阵朗声大笑,又紧忙捂了嘴。在这儿进餐,是不可以像在国内那样大吵大笑的,“我那老婆,有几分姿色。你也知道,本人有个老毛病,‘妻管严’。除非她要走,否则棒打不散。呃,老实话,你来干啥?” “我来参加了一个国际学术会议,顺便来这儿进修学习。嘿,我俩可真有缘分,不想,又在这儿成同学了。” “惭愧惭愧,我哪能再跟你同学,本人不是来这儿进修学习的。” “噢,那你来干啥?” “当‘拆卸工’,拆他们不要了的换代仪器。” “啊?” “本人现在从医又不从医。说从医,是深